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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一:
青灰的檐,洞开的门,纷飞的雪,肃杀的风。
一个孤独的背影,散发,白袍,腰间尺许宽的明黄的绦带,是这苍茫天地中唯一的色彩。
一柄清剑,一壶浊酒。酒从剑锋上沥过,仿佛虔诚的祭歌,怀着十年后必报的仇念。
布袍随风,烈烈飞舞。冷漠的脸,寂寞的眼。字字如冰,掷地有声:
“以后江湖上没有青海派l使青海派的武功,我就杀谁!”
这是<九阴真经>里的东邪黄药师。
镜头二:
短促的拨弦声,如琵琶,似鼓点,与雷声,与刀光,与剑影,交织汇聚。雨如注,雷轰鸣,刀锋撕裂肉体的呻吟。古旧的东门楼坊,大好头颅一借。枉为人师的赵不凡,终于成为东邪黄药师剑下游魂。
这是<九阴真经>里的东邪黄药师。
姜大卫,在2004年的8月,吸引了我,随着<九阴真经>里镜头的疏缓推进,夹杂着若干前尘往事的片断,我承认,精美的背景是人物华美的前提。
乾坤五绝之一的东邪黄药师是<射雕>中一个颇具神秘与传奇的人物。一管玉萧,一身青衣,弹指神通,落英神剑,兰花拂穴手,旋风扫叶腿,无一不显现他武功与为人的飘逸出尘。
在<射雕>里,关于黄药师的形貌的描绘只有几句:“形相清矍,古姿隽爽,萧疏轩举,湛然若神”。其实我是不大懂得这些生涩的形容词的,但是,我们可以在文字里慢慢地神往,回味。千人的心中有千种东邪的神貌与英姿,那是决计不会错的。
曾江很帅,主要表现在他的东邪黄药师极具宗师的气势,孤傲,霸道,冷硬,却有说不出的洒脱清逸。所以他的东邪地位无可代替。然而我在今天,发现了另一个东邪,有着与曾江迥异的魅力。
很早在网上见到朋友介绍过姜大卫的东邪,衣袂临风的他与白衣顠顠的梁佩玲是一对珠联碧合的玉人:黄药师与冯蘅。
镜头三:
“我不会轻易为女人出手的。你真的要我出手的话,就得跟我一生一世。”
这是东邪黄药师的口气,有不容辩白的霸道,却充満男子气概,让人喜欢。这样一生一世的诺言便这么许下了。
冯蘅的手被他紧紧握住,在萨満教的包围中,在黄药师只手挥舞的剑中,旋转,旋转,芙蓉面上洋溢着幸福的笑。这是她的他,她说过:
“黄大哥,虽然我们没有好好交谈过,可是我觉得我很了解你。”
“他外表冷傲,可是内心充满了哀愁,我希望我能让他开心。”
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,如痴如狂地迷在姜大卫挂着风霜的寂寞的脸,迷在他惜言如金的沉默里
。
镜头四:
冯蘅中了衰老毒,美人白头,芳心早碎。历尽千回百折,黄药师找到了她,她却不肯认他,因着她逝去的年华。
“你认错人了”。冯蘅惊慌失措的神情,无助的手势。
黄药师轻轻道:“你既然不是阿蘅,为什么听见我的笛声就躲起来,躲起来哭?”
冯蘅哽咽:“你吹的笛声那么哀怨,所有人听见了都会哭。”
黄药师盯着她:“你真的不是?”
冯蘅黯然转身:“也许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。”
黄药师扬手,玉笛掷入火丛:“既然知音已经死了,那我这支笛子留在身边也没有用。”
冯蘅抬手欲拾,已被他紧紧握住,轻轻呼唤:“阿蘅。”
冯蘅泪流满面:“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你了。”
黄药师道:“不会的,就算找到天涯海角,我也要找到你。”
冯蘅:“可是我现在变成这个样子。。。”
黄药师深情地注视她:“你无论变成什么样子,也要跟我一生一世,你答应过我。”
冯蘅:“我真不想这样见到你。”
黄药师斩钉截铁地道:“我要在这个时候离弃你,我就不是黄药师了。”
躲无可躲的缘份,天意让他们如此相亲相爱。
<射雕>里的冯蘅是个神秘的美人,她的出现是在周伯通的口中,我们通过周伯通的懊恼想象她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子,我们通过黄蓉的美丽从侧面想象她的绝世芳姿,我们通过黄药师对他的少年夫人甚是宠爱里,想象他们的夫妻情深。
桃花岛主冯氏埋香之冢,有这么一段令人着迷的铺垫,自然黄药师与冯蘅的爱情故事成为射雕中最难忘的一笔。
镜头五:
冯蘅心力交瘁,临死前,她神色凄苦,却又显然是缠绵万状,难分难舍。
“药师,我想告诉你,无论是赢是输,我都永远爱你。”
“药师,你知道么?我是多么地爱你。”
桃花岛上桃花开,而佳人已去,独一个黄药师生活在无尽的孤独与思念中。
庭院深深深几许?青玉笛,桃花酒,更能消,几番风雨黄昏后?
呜咽地笛声里,黄药师垂首,起伏的肩头有掩藏不住的英雄泪。
年年飞雪,剑挑落红一朵,粉雕玉琢的蓉儿渐渐长大,欠命的命已还,欠泪的泪已尽,落了片白茫茫,大地真干净。。。。。
剧终了,可是,我们依稀看到黄药师眉宇紧锁,反交双臂,站在水榭旁,凝望着悠悠长天。
花开了然后花又落,
爱情注定的结果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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